1937年9月,延安凤凰山下的吴家窑洞里,一封信打破了宁静。毛泽东从洛川会议归来,却不见妻子贺子珍的身影。信中,贺子珍表明要离开延安前往上海治病。毛泽东没想到,这一别竟是20多年。多年后回忆此事,毛泽东仍感慨万千“这位女同志是女中豪杰,人很耿直,就是缺少文化,劝也劝不住。。。”
2010年,北京。98岁高龄的彭儒老人在医院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她是最后一位离开人世的井冈山女红军。生命的最后时刻,她的脑海中浮现出73年前那个悲伤的秋天。
那是1937年的秋天,延安的黄土高原上,一场惊天动地的“夫妻闹剧”正在上演。革命领袖毛泽东的妻子贺子珍,竟然要离开延安去苏联!这个消息一出,整个延安都炸开了锅。
要知道,当时的延安可是革命圣地,多少热血青年挤破头都想来这里参加革命。贺子珍倒好,说走就走,这不是给革命抹黑吗?老百姓们议论纷纷,都摸不着头脑。
彭儒和她的丈夫陈正人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延安的。他们是毛泽东夫妇的老战友,还是井冈山时期的革命伙伴。一听说贺子珍要走,两人二话不说,立马背起行囊就出发了。
说起彭儒,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。13岁就参加革命,经历过湘南起义和井冈山斗争。在井冈山的时候,她和毛泽东夫妇的关系可亲密了。
有一次,彭儒听说有人说毛委员吃得比普通战士好。这丫头不信邪,非要亲自去“侦察”。结果呢?发现毛委员吃的跟大伙儿一样,就是多了点辣椒。这事儿一传开,战士们都感动得不行。
彭儒和陈正人的婚事,还是毛泽东和贺子珍牵的线呢。两人在井冈山相识相恋,成了山上仅有的两对新人之一。新婚燕尔,却要面对敌人的围剿。彭儒怀着孕,还得跟着丈夫在深山老林里躲藏。那叫一个艰苦!
1934年,长征开始了。陈正人和彭儒被留在南方坚持游击战。直到1937年,两人才辗转来到延安。贺子珍听说老朋友来了,高兴得不得了,特意邀请他们周六到家里小聚。
那天,四个人围坐在炕上,聊得可开心了。贺子珍还亲自下厨,做了几道江西小菜。谁能想到,几个月后,贺子珍就要离开了呢?
消息一传开,延安上下都忙成一锅粥。毛泽东派人四处打听,想方设法劝贺子珍回心转意。他还找来了彭儒,托她带信去劝说。
彭儒和陈正人二话不说,连夜赶到西安。结果扑了个空,贺子珍已经到了兰州。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兰州。可惜,贺子珍去意已决。
当时在兰州的谢觉哉后来说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,我当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走。”可惜,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。
贺子珍就这么走了,一走就是十年。她在苏联吃尽了苦头。1947年,她终于回国了。陈正人和彭儒去火车站接她,大家相见,都忍不住唏嘘不已。
六十年代初,彭儒去上海探望生病的贺子珍。两个老姐妹躺在一张床上,聊了一整晚。贺子珍说起往事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彭儒忍不住说“当初怎么劝你,你就是不听。现在后悔,也来不及了。”
贺子珍听了这话,哭得更厉害了。彭儒只能一边安慰她,一边唉声叹气。
建国后,陈正人和彭儒夫妇在不同的岗位上工作,始终严于律己。1959年,彭儒到农场参加劳动。虽然身体不好,但她坚持要和大家一起干活。她说“我下来就是要通过劳动向你们学习的。”
1960年,彭儒获得了“三八红旗手”的称号。她特别高兴,对身边的人说“这不是我得到了荣誉,而是党和人民对我的肯定!”
回首往事,真是让人唏嘘不已。贺子珍的一念之差,酿成了终生的遗憾。而彭儒始终如一的革命精神,则令人敬佩。
有人说,人生就像一列火车,有人上车,有人下车。贺子珍选择了下车,而彭儒则坚持到了终点。谁对谁错?也许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她们都为革命事业付出了自己的一生。